书讯 | 顾艳《荻港村》再版【国际文化咨询】

作者简介:

顾艳,一级作家。1980年考入浙江大学中文系,199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20世纪90年代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夏威夷大学做访问学者。曾获中天杯“1949至1999浙江1949至1999浙江当代作家50杰”称号。2009年至2012年,访学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和康奈尔大学,并被斯坦福大学东亚系邀请做以《历史叙事与文学虚构——辛亥革命的前世今生》为题的文学系列讲座。
主要作品有:长篇小说《杭州女人》《疼痛的飞翔》《辛亥风云》;小说集《极光号列车》《九堡》《无家可归》;诗集《风和裙裾穿过苍穹》《顾艳短诗选》;散文集《欲望的火焰》《岁月繁花》;学术研究著作《让苦难变成海与森林——陈思和评传》《译界奇人——林纾传》;以及译著《程砚秋与现代京剧发展研究》等,有作品被译成多国文字发表和出版。曾获第二届中国女性文学奖入围奖(长篇小说),第二届世界华人文学奖(小说集),第三届“猴王杯”华语诗歌大奖赛一等奖,首届孟姜美散文奖,浙江省优秀短篇小说奖等数十种奖项。曾是浙江文学院合同制专业作家,后任教于杭州师范大学钱江学院,现居美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。

作品简介:

这是著名作家顾艳反映江南农村的长篇小说。她以百岁老人许长根给爱犬迪杰卡讲故事的方式,讲述了普通百姓的人生。如他们的人生愿望、婚丧嫁娶、爱恨情仇、生老病死、个人命运等,折射出历史的发展和变迁。作者着力刻画了许长根这个人物,进而从他身上折射出许多性格迥异的人物,其人性审视贯穿了小说的主要情节。在百岁老人去世后, 迪杰卡又把自己对人类的所见所闻表达了出来,并且在它行将死去时,告诉人们荻港村将出现的未来。作者以诗史般的品格和思想深度,写活了村庄百年中个性鲜明的几代女人和男人。小说语言生动流畅,具有古典绮丽、精致优雅的诗意风格。

编辑推荐语:

《荻港村》以百岁老人的叙述而展开,但实际上作者是讲叙了一个村庄的百年,并非一个老人的百年。围绕百岁老人而展开的人物,无论是家族五代人的命运,抑或是村庄中豆芝、李老头、庞寡妇、水娟、高大年、丁一松等人物,无不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眼前;细微末节地描叙了他们在转型期间的心路历程和矛盾所在。这部小说在穿越历史的叙述中,既有思想深度又有艺术质感,是一部有着民族精神的长篇小说力作。

名家推荐语:

邱华栋(著名作家,中国作协副主席,书记处书记):
顾艳是一位能写出人间万象和人性深度的作家,这部小说以百岁老人的视角和口吻,向我们讲述了荻港村人在百年沧桑中的顽强抗争和优美爱情。顾艳从内心感觉出发,弥漫在文本中的故事,以诗意的语言和思想深度道出了个人与社会,武术与丝绸、苦难与命运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悲哀和勇气,展现了江南村庄深厚的文化根基和底蕴。时间将证明,这是一部披沙沥金之作。

贺绍俊(著名学者,沈阳师范大学教授):
《荻港村》是一部很有嚼头的小说,很流畅,也很缜密;具有艺术上的整体性。顾艳以百岁老人的思绪去回顾百年历史,结构上很有特点。小说有一种独特的东西是别人没有的,是暗藏在她的叙事中。她的叙事潜藏着死亡意识,从叙事上看写的是历史的轰轰烈烈,但背后是一条死亡意识的潜流。顾艳有一种对命运无常的感叹,却把这种感叹藏起来;这种藏起来的叙事又有了特别的审美效果。

范咏戈(著名学者,原《文艺报》总编):
顾艳的长篇小说《荻港村》以江南古村作叙事地标,以百岁老人许长根的回忆为叙事时空,在江南民俗画中展现了古村百年的历史沧桑。小说格局宏阔而尽精微,有密度的笔触挖掘的是人性的幽微,亦不回避人性的至暗时刻,最后完成的是人物的自我救赎。因此,小说具有“民族的秘史”品相。

石一宁(著名学者,《民族文学》主编):
顾艳笔下的《荻港村》,所见证的风云变幻、大地沉浮;所品尝的生老病死、人情冷暖,无疑别具丰富性、复杂性与启示意义。从一个不断体验生生死死的百岁老人的叙述里,我们看到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和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。顾艳在苍凉的调子中描绘了一幅壮丽图卷,赋予作品史诗般的品格。

王久辛(著名诗人、首届鲁迅文学奖得主):
《狄港村》像一口老井,至今仍然是灵泉活水般养人。作家顾艳不仅是挖井人,而且还有一种复创出老井围壁以青苔以气息的能力。这是诗人的才华在小说创造中的展现,令人心动。我不懂小说,但从头到尾,作品都弥漫着诗的神性,尤其故事背后潜藏着一股神秘的魅力,让人读来欲罢不能。祝贺顾艳,又实现了一次人生的超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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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谈:我和荻港村 文 / 顾艳

2023 年夏天,朋友建议我再版《荻港村》。这本书出版至今,已过 去了十五个年头。其间,我从杭州到斯坦福、莱克星顿,再到华盛顿特区,读书、教学、照顾父母等,忙忙碌碌。自长篇小说《辛亥风云》出版后,我就停笔小说创作了,一停就是十年。2020 年夏天,我恢复了写作。2023 年初,我在北京出版社出版了诗集《风和裙裾穿过苍穹》。最近又将出版小说集《极光号列车》,创作状态仿佛回到了从前,让我欣喜和安慰。

重新回到《荻港村》,仿佛回到了那年盛夏,我与浙江省作家协会文学精品工程,签约了一部描写浙江农村的长篇小说《许村》。许村从前是海宁县的一个村庄,如今是海宁市的布衣名镇。我祖籍浙江海宁,虽然从祖父一辈已离开海宁,读书生活在北京和上海,但海宁就像梦一样萦绕在我脑海里。我想写许村的理由,就在情理之中了。然而一次莫干山之行,我去参观一个千年古村庄,忽然感觉我要写的就是它——荻港村。

决定写荻港村后,我把许村的资料搁到一边,重新开始收集新资料。虽然我从小生活在都市,但我对农村一点不陌生。我上初中时,每个学期都要去农村学农劳动;挖塘挑土,插秧割麦。有时躺在露天蚕匾里数天上的星星,至今记忆犹新。 我对农村的感情,就是那时候培养起来的。我喜欢江南村庄的田野、 菜园、古桥、河流,以及成片的桑树林。我也经常去乡下亲戚家,与村妇们聚在一起聊天儿。在我眼里,大部分农民是勤劳而单纯的,他们身上有一种淳朴的美,常常让我想到人和土地的关系,想到原始风情画。

每次去乡下亲戚家回来,冬天我就会带上他们自己打的年糕和米粉干,夏天他们会送给我自己种的瓜果蔬菜。我总是满载而归。记得小时候,我还跟随亲戚家的兄长们一起上山打野猪,“砰砰”的枪声对我格外有诱惑力。我喜欢与他们在山林中转悠,心里有一种草莽英雄的感觉。

亲戚家的兄长们个个都会弄枪舞棒,武术技艺高超。我曾跟武术名师习武十多年,练习刀、剑、拳和内功,然而我很难在小说中用到武术。 写《荻港村》时,我却驾轻就熟地运用了进去。

湖州荻港村,不像周庄和西塘那样闻名遐迩。它是那么古老宁静地安卧在运河边上,任风霜雨雪剥蚀着它的每一寸土地。它的历史就像村庄中那条曹溪河,从远古汩汩流淌而来。这里曾经出过五十多名进士和一百多名太学生、贡生、举人,人文积淀是那么的厚重,正好契合我心中的思路和想法,也正好适合我小说中的人物扎根于此。

八月底的天气依然炎热,村领导引领我走遍了整个村庄。那古桥、 流水、桑树林,那村西门窗斑驳的古老房屋、村东竖起的栋栋别墅,以及现代化建设的公园等,都正好与我心中的图景吻合。我第二次去千年古村时,已到了寒冬腊月时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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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重新踏上这古老村庄的土地时,比第一次有了更苍凉的感觉。我站在外港埭走廊上,望着汩汩流淌的曹溪河,忽然意识到我的小说主人公与这条河密不可分,小说中整个村庄的生生死死,也都与这条河密不可分。河承载着整个村庄,而那些人物的悲惨命运忽然闪现在我眼前,让我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来。

我在寒风呼啸中,仔细观察了整个村庄的地形,以及已经为数不多的农作物。我还在大黄狗一阵阵的吠叫中,惊恐不安地走进村民家,采访老人和农妇。外港埭走廊虽然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繁华,但不少中老年村民天不亮就到这里的茶馆来喝茶聊天儿了。那天我起得特别早,天蒙蒙亮就到外港埭走廊来了。那个茶馆从前有个好听的名字:彩云楼茶馆。

彩云楼茶馆里四张八仙桌,几只长条凳,破旧的朱红色雕花木门,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繁华。茶馆正面墙上,毛泽东主席的像已贴了几十年。右边八仙桌旁,是通往二楼的木梯。木梯破旧不堪,不仅颜色完全褪尽,连楼梯栏杆的柱子也断了几根。走上去,木梯会吱吱嘎嘎地响。木梯旁的墙上,一股霉腐味扑鼻而来。

我与这些老人已不再陌生。他们叫我小顾,有个调皮的老人叫我 “顾顾”。来彩云楼茶馆喝早茶聊天儿的,大多数是村里的男人,只有两三个农妇。农妇们一边聊天儿,一边编织毛衣,哈哈的笑声溢满茶馆。男人与她们打趣儿,她们就笑得更加欢乐了。当我转向她们提问并做记录时,有个农妇要求我把记录的念一遍给她听,以证实我的记录是否正确。她听后点头笑道:“对,是这样,没错。”

天大亮后,聚在彩云楼茶馆里的村民们渐渐散去了。我在通往宾馆的路上,从八字桥到秀水桥,再从秀水桥到名人故居时,突然觉得这部小说的历史有了扎实的根基。后来我在图书馆找了一些相关资料,又阅读了采访笔记,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创作激情了。那天我确定以《荻港村》为书名,并且写下了上部“夏天”的引言:

一个炎热的下午,阳光炙烤着大地。衰老的迪杰卡伏在我脚旁,观望着门口嬉戏玩耍的小狗们。它们叫着、咬着,兜着圈子,尽情地享受青春的欢乐。有那么一刻,我与迪杰卡的思绪都回到了从前。它想起了它的第一个恋人,想起了它青春的狂热与天真。而我呢,则想起了童年时光,那仿佛是眼前的事。 一眨眼,我怎么就是一百岁的老男人了呢?村里人有叫我老寿星,也有叫我寿星婆的。我一点不生气,男人嘛,有些就是越老越像女人。

这情和景、人和动物的开头,看似热闹却是主人公内心苍凉的独白。我满意这样的开头,它确定了我的叙述方式和创作基调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关起门来写这本书,每天都和笔下的人物厮守在一起。在这部小说即将完稿时,我在《文艺报》上看到我的这部长篇小说《荻港村》被列入了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,这让我十分欣喜。

其实,每部作品都有它自己的命运。这次重新出版,几乎是原貌,没怎么改动。通读初版,令我感慨万千。的确《荻港村》就和它的千年古村庄一样,经历过风雨的浸染和剥蚀,却有着屹立不倒的精神内核。 这正是我十分看重它的原因。我相信《荻港村》在时间的深处,将恒久地散发出文学本质的魅力和光芒。
(2024 年 1 月 6 日于华盛顿特区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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